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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父虽知陛下此番突然召见必定是有重事要事，一路忐忑，加之宫人的态度，也已经叫他思虑多时，偏偏却在这些无厘头的证据悉数摆在他面前的时候，方才的思虑和应对全都被抛到了脑后。

这些事情，他分明就没有做过。

招兵买马，颠覆政权，这分明就是将一顶谋反的帽子给扣了下来，这么大的罪名他怎么可能担得起。

皇上看着他一言不发的模样，心里头的怒火高涨，直接又将万民书甩在了他的身上：“这一桩桩，一件件，你作何解释？”

这才是压倒姜父的最后一棵稻草。

他自十余岁起便在战场上拼搏厮杀，几次死里逃生才换来了百姓的安居乐业，如今却被自己所保护的百姓指责自己谋逆，甚至还有仗势欺人的话语。

他如何受得住。

“陛下，臣戎马一生，无心富贵，不求权势，怎能凭着几封书信就定了臣的罪过，这些东西空穴来风，全都是近些日子才涌现出来的，臣这一大把年岁，还要这权势来做什么？”姜父看着那些罪状，虽非自己所为，却一句辩驳都说不出来。

那些证据一环扣这一环，除了时间，他当真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得做过这些错事。

彼时，姜婳仍旧坚定自己担下所有的罪过，她是个女子，即便是被万人唾沫也无妨，可她的爹爹是戎马一生的大将军，一辈子都为了他所热爱的百姓抛头颅洒热血，绝对不能背负这样的骂名。

墨子暄压住她的手，叫她哪里都去不了：“你认下罪过容易，却可否想过，如此更会让姜家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倘若交出兵权便能够大事化小，那天底下就不必再讲道理二字了。”

姜婳晓得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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