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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白毓那双眼睛，沈忱心里默默吸气。

这是迄今为止他看到最漂亮的眼睛，干净透彻，好比上等的宝石，泛着纯净的光泽。

他忍不住出言夸赞：“白小姐，你眼睛真好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电影明星。”

“是吗？”

白毓并未将他的夸赞放在心上，毕竟她听了不少夸奖的话。

沈忱笑道：“当然，我不骗人，你的眼睛很干净，不像有的人，一双眼睛变得浑浊不堪，里头全是世俗杂念。”

不得不承认，他夸得还挺有水准的。

裴泽眉头皱了皱，眼睛微眯：“你们不渴吗？”

见沈忱跟白毓谈话，而且还一副很恭维的模样，他心里不大舒坦，不喜欢他盯着白毓的眼睛瞧。

然而沈忱却道：“还好。”

“……”

裴泽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细线，里头泛着危险的光。

这人似乎没有一点敏锐度，确切地说，他没有眼力劲儿，竟然听不出他话中之意。

正要开口，又听沈忱对白毓道：“老实说，我以前还不大相信，现在见了你，我倒是信了。我就是好奇，你真的能预知吗？”

他在向白毓打探。

白毓声音平静，就像是被午后阳光照耀的湖面，没有波澜，也听不出什么情绪。

“就算预知你只能看到事情大概走向，不可能看到细枝末节，更不可能去改变，或者说，这就像是宿命论，最终决定结果的人，始终是自己。”

沈忱听了这话愣了一愣，忽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他对白毓愈发热情：“白小姐真是厉害，听了你的话，仿佛读了圣贤书。”

两人聊了几句，裴泽脸色越来越沉。

正当沈忱想提公司项目时，被他硬生生打断：“行了，别总想着问她，她说了结果还是看自己，你不要想走捷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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