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全没有说话，却朝着门外走去。

顾蓁蓁还要骂他，被万一一一把拉住，跟上他的脚步。

王全微微侧头，看见他们跟在后面，加快了步伐，朝着南边走去。

南边有一条河。堤坝建的很高，可里面最多只能称为溪流。王全顺着堤坝往东走，越走河越宽，水越大。几条河流交汇处，河水滔滔一脸向东。

天已经黑了，顾蓁蓁二人跟在健步如飞的王全身后，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不远处一个矗立着的高大黑影吸引了她的目光。

王全正是带着他们前往黑影处。

他们这时才看清楚，黑影是一个一人多高的木台，台子细窄，上面仅能容纳两个人。

“初八那天，孩子们会熟悉打扮一新，和赵公一起站在木台上面。赵公会把孩子放入吊在木台边的小木箱中，亲手割断绳子。”王全低头看着下面湍急的河水，平静的说，“村民们只在在对面的河堤上看，不能下水，也不能到这边。”

顾蓁蓁看向木台，从这个距离进入水中，孩子们即便会水，也出不去木箱，只能被淹死。

“他们是不是人！这些孩子做错了什么，要被这样对待！”顾蓁蓁忍不住哽咽了，她无处可发的气愤全对着河水吼了出来。

王全低头，声音听不出一丝感情：“你以为我不想救孩子们？若是有办法，我一定会救。可是我根本没有一点办法，只有这样，河神才会保佑我们的。”

“河神，哪有河神，你们被骗了十年了，怎么还相信河神！”顾蓁蓁看着这样的王全，真想一脚把他踢下河去清醒清醒。

谁知听到她这句话，王全又惊又惧的后退了好几步，压低的说话声中带着颤抖：“你怎么敢这么说，被河神听到了，会把你也带进河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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