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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蕊嘉走了，店里只剩下了蒋思敏一个人在捂心锥痛。

其实纪蕊嘉是很能理解母亲的，如果她的孩子要是还活着，大抵她也应会和她母亲一样的，也会抱着愧疚的心对待那个孩子吧——

可以说它是遗传，也可以说它是每个做母亲的天性。

理解。

再说，姐姐和她可是流着一样的骨血的，就是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呢？

纪蕊嘉坐在飞机上冷漠地想着，随后她噗嗤笑了一声：嗨，何必要为还没发生过的事担忧呢！

纪蕊嘉努力劝服自己不要这样想，可郁柠张牙舞爪的模样始终在她脑海里游荡着，他诡异地身体病态早晚会转移到他的心里，就像晚期的他下令那些人扒掉了她的衣服，然后在暗红的空间里冲着她说：「我看过那些搞祭祀的，都是要穿上红色的嫁衣的！」

郁柠的脸狰狞、恐怖，纪蕊嘉现在就去一闭眼，都能回想起那个场景。

可是，这个时空的人谁会相信她呢？恐怕也只有跟她一块来的廖宇凡了。

现在算是断了那条线上，纪蕊嘉也完全不想续上的，所以只能让大家把她当个神经病似的看待。

「又想到不好的事情了？」

殷泽小心翼翼地问着纪蕊嘉，而纪蕊嘉呢，只能在脸上挂着「苦大仇深」四个字表示了：是，不好，很不好，可是我马上就要飞了，我现在又能改变什么呢？

殷泽笑了笑，他一只手搭在她手上，然后像安抚一个孩子似的安慰着：「纪蕊晴是个成年人了，你总不能把她挂在身上活着吧！所以好与坏，都是她自己的选择，你放过自己吧！」

纪蕊嘉没动。

殷泽继续说：「你要是实在精力过旺，你就多关心关心我！我现在是你男朋友诶，你不要总是冷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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