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林知墨离开云泽城来京城，一路都是敬鸿他们领路和安排，她只管骑马赶路。

现在轮到她单独行动，才发现要考虑的事情不少。

出宫不难解决，困难的是怎么从京城去到西北。

“知墨，要不我陪...”

“你”字还没有说出口，章凌寒的话就被突然响起的一道咳嗽声打断。

两人循声看过去，素姑终于醒了，正在剧烈咳嗽。

“素姑。”林知墨大喜过望，赶紧走到她旁边，“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素姑咳了几声，侧身吐出一大口血。

“章太医，怎么回事？”林知墨焦急道。

章凌寒立即给素姑把脉，凝神片刻，对着林知墨轻轻地摇摇头。

意思很明了，他也无能为力。

刚才的喜悦立即消散，林知墨红了眼眶，紧紧地握住素姑的手：“素姑...”

素姑已经从他们的表情中猜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并不担心：“没事，知墨。我能...活到...现在，已经算命大了，不用担心...”

“素姑，等你休息一会儿，我再给你施针。”章凌寒只能尽量拖延毒素的进一步扩展，但不能根治。

“素姑，我这里有，有治百病的药。”林知墨想把身上的药瓶取下，素姑却拉着她的手：“不用了，知墨，不要浪费药了，你留着吧。”

素姑脸色白若雪，却笑了出来：“知墨，章太医，谢...谢谢你们。如果...没有你们，我...早，早就不在...这世间了。”

“素姑，你别胡说。”林知墨直接用自己的衣袖擦她嘴角的血迹，声音哽咽，“你把下毒的人说出来，我去求他，说不定他有解药。”

“不用了。”素姑虚弱摇头，“这一辈子...我已经...活够了，早点走了，也许可以早点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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