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外的结果，让柳雅愣住，失神的瞬间，还将咖啡洒到自己的裙子上。意识到自己失态，她连忙道歉，并用严斐然递过来的纸巾擦拭着自己的裙子。

严斐然面色平淡地看着柳雅，语气平淡地说：“你好像很失落。”

“我可是你最好的朋友，你没能记起我来，我当然失落，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管怎么说，你不用再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欺骗，我也不用再假装不认识你的样子，这已经是很大的进步，慢慢来吧。”柳雅说着，勉强向严斐然笑了下。

严斐然是真的记不起自己有这么要好的朋友了，但记不得，不代表不存在。

他出于客气，礼貌地说：“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我们是认识多年的朋友，你不必对我那么客气，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够照顾你。”

“我这边没什么需要照顾的地方，还是多花点时间在工作上面吧。”

严斐然的话，让柳雅表情僵住，然后低下头，有些难过地说：“感觉你对我很疏远，我有做错什么事吗？”

“没有做错，但现在是上班时间，还是少点闲聊比较好。”说完，严斐然不再将视线落在柳雅的身上，继续处理手上的工作。

柳雅变成了空气，但她不甘变成空气，强行用情怀给自己加戏：“看来你现在还是严斐然，并不是我认识的曲凌深。”

“有区别吗？”

“当然，曲凌深是个心里有梦的少年，他不会对好朋友如此冷淡，如此戒备。”

“他只是活在你记忆里的少年，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早就变成了一个男人，会市侩，会身不由己。这样的话，你怎么知道现在的严斐然，就不是曲凌深呢？”

“但……我们是交心的朋友，和别人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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