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d！都末世了，他们过得水深火热，这俩居然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情骂俏谈恋爱？！

禽兽！不是人！

可是——

嘤嘤嘤，他们也好想谈恋爱啊！

-

顾冰的双脚，像是死死地被钉在了地上，再也挪不动分毫。

她本就黯淡无光的眸子里，那些所谓的怨毒、嫉妒，渐渐地一点一点从她眸子里消失。最终，无声消弭。

阿炎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知道她定然又在想那些天马行空的事情了。这些年，他不止一次听她神志不清的时候大喊：“一切不是这样的！你、秦昊、程九，甚至薛忱，你们明明应该全是我的！哪里出了错？唐甜甜？她就是个妖孽！”

时间久了，阿炎已然习以为常。

每次她发疯的时候，他就躲到外面去抽烟。等她什么时候恢复神智，他再什么时候回去。

“走吧，梦该醒了。”

阿炎强硬地拽着顾冰的手，趁着身边的人目光都被前面的人吸引走的时候，带着顾冰，悄悄挤出了人群。

无论唐甜甜是否是妖孽，顾冰说的那些话，是否是真的。阿炎心里都没有什么想法，不悲不喜。

在他心里，至少，唐甜甜从未滥杀过无辜，或者为了自己的利益，致旁人于不顾。最让阿炎羡慕的一点，大概就是薛忱命好吧。

能得那样一个女孩子，从少女时期，一直到现在。从不背叛，与之携手共度一生，怎么能不让人羡慕？

而且阿炎也庆幸，幸好历史没有按照顾冰所说的去走。否则，他的头顶，何止一片青青草原？

忍耐了秦昊，已然是他最大的让步。

他拽着顾冰，任由她不断回头张望，满是不甘，脚步不曾停下片刻。

-

他们的背影，逐渐消失在人群中。

程九眯了眯眼，摘下眼镜，捏着眉心无声的望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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