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齐月柔晕过去了?”棠梨苑中,一身月白色衣裳的宁玄意站在梨树之下,一面看着正在抚琴的俊美男子,一面就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不是说萧隐前后加起来才去了半个时辰不到的功夫么,怎么才这会儿子她就扛不住了?”在她的印象里,当年那个让人用玄铁钩刺穿自己琵琶骨的女人可不该这般柔弱才是。那样心狠手辣的人,就应当配上一副禁得起折磨的体魄,否则,收拾起来可太没意思了。想到这儿,她下意识地就探手抚上了自己的肩头,眼神也逐渐变得空洞而麻木,一如她当初刚从昏迷中醒来时的模样。
手底下拨动琴弦的节奏不变,黎烬的心意和眼神却统统都凝在不远处的女子身上,因此之下,一看到她骤然失神的样子,他就禁不住皱起了眉头,手指用力一勾,琴弦颤抖之下发出了响亮的一声铮鸣,却是惊得宁玄意不由自主地就抬头望了过来:“怎么了?”
刚刚不是还弹得好好的么,怎么才这会儿的功夫就断了弦了?黎烬又不是自己,大概做不出这般莽撞且不风雅的事情来吧?
“没什么,琴弦有些旧了,该换了而已。”脸不红气不喘地撒着谎,黎烬一边扯着那断掉的弦面细细观瞧,一边就淡淡地接上了她先前的那个话头:“一个在深宫大内养尊处优惯了的妇人而已,体弱一些也是理所当然,用不着这么奇怪的。”一个毫不起眼的妃子,尚且还落不到他的眼中。要不是她的家族和栽害玄意有关,他压根儿都不会去关注一下的。
“那可不行,我要她受的罪可还在后头呢,这么容易就倒下了,岂不是太便宜她了。”习武之人最脆弱的地方就是肩胛处的琵琶骨,一朝被穿透,别说是寻常武者,便是拥有着盖世神功的高人怕也要因此受到重创,继而一蹶不振甚至永无翻身之力,更别说自己还被人挑去了手足筋脉,那完完全全就是要让她生不如死,以满足那人亲眼看到她活着受辱的变态心愿。萧隐么,她自然是从没打算过要放过的,至于齐月柔,她却也从没说过自己不打算报复回去。她作为上辈子的云千雪,在诏狱里受尽了各种痛苦折磨和**,事到如今,莫非还要她心慈手软地给全忘了不成?她可做不到,也没有那么广阔的胸襟去包容,萧隐反正肯定是要留到最后一个的,那眼下,不如就先拿齐月柔这个女人开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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