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相爷……救,救我……”可能是被深入骨髓的那种剧痛被折磨地神志不清了,那人甚至还艰难无比地抬高了一只手,试着去抓齐佑的袍服下摆。而从他七窍之中涌出的鲜血不断,直接就沾染到了那质地上乘的青锦缎面一角,齐佑望着那粘稠到近乎深黑的血色,面露嫌恶的同时却也并没有再像先前一样迅速避开:“你们便是在我身上再试上千百种也是没有用的。军令已下,大军已发,那便再也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了。”说着,他扫了眼殿中面色各异的几个人,忽地就又扯出了一个笑:“不过,能拖上你们这些人一起做个垫背的,纵使我死了也不算是冤枉了!”
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了?这句话,怎么听起来就感觉怪怪的,像是别有深意的样子。宁玄意眯了眯眼,伸手将齐佑直接就甩到了萧隐的跟前:“陛下,这是你大雍的国事,他更是你大雍的朝臣,或许,你来收拾一下场面才更合适?”反正现在被困在雍都的也不是只有她跟黎烬两个,他们也没在怕的。倒是萧隐这位正宗的大雍帝王,面对着这么一个烂摊子,怕是要费神到极点了。
这会儿却是又想起他还是大雍的君主了,明明片刻之前还说两头都不靠,只想要看热闹来着。萧隐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对宁玄意这格外跳跃的思维竟是半点儿法子都没有。想着,他不由望着摔在地上甚至还不太能爬得起来的齐佑,忽然就语出惊人地道:“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齐卿早年间似乎还有一个私生子吧?”不过彼时齐月柔母亲娘家的权势还在,屡屡仗势欺压之下,那个孩子据说并没有能活下来。而在如今的齐府后宅,少了当年那位手段狠辣的主母之后,现在能活得不错的,基本上也就是些姿色过人的庶女了。这样蹊跷的情况,他并不是没起过心思要去查探个究竟。可一来到底是年月久远了,二来则是臣下家事,不好过度深挖。所以,就算是查到了现在,萧隐也只能依稀知道那个孩子还活着,而且,大概是比齐月柔还要长上几岁的样子,其他的,就一概都没有音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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