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雨的哭声非常大，不仅程华听到了，就连房间中的女人也听到了。

她坐在床上，静静的听着沐雨的哭声，脸上划过一抹讽刺的笑意。

男人果然都是一个样子，要利用你的时候就对你非常好，一旦不想利用你了，就把你甩在一边，不管你的生死。

程华更是她见过的人中，心最狠的一个。现在还没有开始利用沐雨，就这样子对她。

没过多久，她的房间的门就响了，女人透过些许的灯光判断出是一个男人的身影。

“你的小情人哭得这么伤心，你怎么不去安慰一下她？”女人的嗓子不像是原来那样沙哑，但是她的声音也不算是好听。

“什么时候轮到你对我的事指手画脚了？”程华一点都不客气。

面前的女人早就知道了他的真面目，他不用像在沐雨面前那样伪装自己了。虽然他早已经习惯了伪装，但是偶尔放松一下，他还是觉得很舒服。

“我是没有资格。”女人有些自嘲的笑了一声，然后问道，“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

程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看着面前已经没有了纱布的女人。虽然黑暗中看不清她现在的样子，但是从轮廓中还是看清了一二。

“对你现在的脸满意吗？”程华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反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现在究竟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女人双手环住双腿，蜷缩在床上。

“都已经拆了纱布，你还是没看你的脸？”程华也有很久没来看她了，一点也不清楚这里的情况。女人有了一张新脸难道不是应该迫不及待的看一看吗？

女人笑了一下，那笑声中有很多复杂的情绪，她淡淡的说道：“反正就是一张脸，变来变去还能有什么新奇的？我这个人都不是我了，一张不是我自己的脸，我为什么要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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