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带着戒备的桃夭，放下了心中的戒备，她转身看着帝昀：“天帝是料定我对当年的事情心存芥蒂，而故意提慕青的？”

“是。”

聪明人之间说话从来不需要遮遮掩掩。

帝昀笑着将手掌摊开，上面狰狞的刀痕，一看便知是上等灵器所伤。

而这世间能伤天帝的人屈指可数。

“当年，我们谁也没有想到那些乱臣竟然会用慕青牵绊你到忘川，也从未想到那日会差点让你灰飞烟灭，原本就是一场戏，可却因你入局后成了真的。”帝昀笑了笑，低头看着自己掌心的伤疤：“这是他命青芜带你走之后，砍我的。”

“虽然我们的局成功了，我得到了我想要的，将天界一些捣乱的异心之人除去，可同时我和他之间也有了嫌隙。”

帝昀顿了顿，他转头看着身侧已经陷入思绪的桃夭：“他到底是嫌弃我没有彻底处理干净，而连累到了你。”

在听到帝昀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桃夭心底的那些幽怨都散开了。

曾经她也认为过，当初的阴谋里面有慕青搅和，如今也算是清晰了。

她转身对着帝昀轻轻笑了笑：“这件事情过去也有十万年了，天帝莫不是想凭借这些东西就能在我这里换到一个契机？”

“妖神觉得不值吗？”帝昀微微勾起唇角，盯着桃夭，随后笑了笑。

空气有片刻的禁止，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

“值得。”

桃夭弯腰从自己的怀里拿出来当时从蛮荒带出来的第二件东西：“这边是天帝再三探蛮荒的原因吧。”

“是。”

本就是为了那块黑石而来的，帝昀也没有虚伪的推脱，直接拿在手里让栾绯拿去改用的地方。

“可是你触动了蛮荒的禁制，才让结界变的更加严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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