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飞身上前将让桃夭接在怀里，随后盯着麒麟，让他去自己该去的位置。

匍匐在奄奄一息的鹿昊跟前，麒麟将自己散落在外的东西拿了回来，随后它转头看着趴在背上不想下来的小姑娘：“不是说，要来看小哥哥最后一眼？”

鹿鸣听到麒麟的话，才认出来趴在地上血迹斑斑的人是她的小哥哥。

踉跄的从麒麟背上下来，鹿鸣身上的华服沾染了鹿昊的血，她小心翼翼的将地上的人抱在怀里，素来喜好干净的人，如今也顾不得这脏了。

她用自己素净的手将鹿昊脸上的血迹擦拭干净，低头看着那张记忆中一模一样的脸：“小哥哥，对不起。”

泪水从鹿鸣的眼角流了出来，她低头用自己的额头抵住鹿昊的额头，眼底的痛苦很明显，

可这在鹿昊的心底都是虚假的。

他这一生没有如此真心实意的待过任何一个人，唯独眼前这一人而已。

可最后出卖自己的人竟然是她。

“为什么？”

鹿昊以为自己不会疼的，小时候他都疼够了。

可还是会疼，比身体上的伤口还要疼，血液顺着他的嘴角往外涌，怎么也止不住。

血液将鹿鸣的衣服染成了黑色，那些被鹿昊囚禁在灵识内的灵魂也得到了释放，鹿鸣这才舒了一口气，她低头看着怀里不甘心的人。

“我也不想的，可小哥哥，是你杀死了哥哥他们，是你让我每天踩在他们的尸骨上玩耍，努力做一个什么偶读不懂的傻女儿，可我怎么会什么都不懂。”

鹿鸣即便再怎么单纯，也是皇室的儿女，也是经历过风浪的。

可因为被几位哥哥保护的好，她的心思也能更单纯些，见不得有人受苦。

所以才有了幼时的相助，有了幼时的情谊，也有了往日的恨与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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