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芷嫁了?她不是要嫁给江岘吗。可江岘娶了自己,之后的事情她还真的没多想。清晓看着她摇头。
「詹府家的嫡出二少爷!」陆汝宁一副想笑又耐不住地表情。自打上次在谭府发生「逼供」一事后,本就对清芷不甚有感的汝宁越发觉得这姑娘心术不正,多了分嫌恶,巴不得她得不了好才解恨。
可清晓颇是茫然。「詹府?」
汝宁恍然「哦」了声,忆起清晓才来京城不久,好些人事她都不知,便细细给她讲来。
这詹府也算侯门世家,建朝初曾出过一个护国大将军,被封扶阳伯,可惜后世子孙不济,到如今詹家老太爷这代,徒留个爵位靠着荫庇过活,落魄得很。不过詹二爷倒是个明白人,长兄袭世子位后,他便走了科举谋功名的路子,虽说大器晚成,比清晓兄长早一届中进士,年近四十才入了翰林,眼下只是个庶吉士,不过想来日后也差不了。毕竟「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吗。清芷嫁得便是他家詹二少。
「这不是嫁得挺好吗。」清晓不解道。虽说落魄,到底是伯府,还有个撑门面的,于清芷而言也不算亏。有父如此,日后点拨着,考个功名应是不在话下,清晓不觉得这有什么可笑的。
汝宁含笑拿腔地长叹道:「怕是爹心有余,儿力不足啊。」
詹二爷长子是个不成器的,流连烟花柳巷,整日往人家女人肚皮上趴。说不听,管不得,二爷只能把一门心思放在二公子身上,怎知用力过猛,十三那年临近秋闱,二公子顶着全家的压力连熬几夜,体力不支,晕厥过去。正倒在了未掩的窗口,无人发觉,吹了一夜的邪风,落下个口歪眼斜便罢了,随后高烧不退,烧了整整七日,不但错过了这次秋闱,怕一辈子都没机会了。因为人烧傻了,如今十八岁的人跟个五岁的孩童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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