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小时候每次被她吓哭之后她总会给他一颗糖枣哄，那时他总会忘记她的恶劣行径，可下一回还是被欺负得很惨，不过，他似乎很难真正记恨上她，因为她嚣张的笑容，头顶上掌心的温暖，以及融化在舌尖上的甜蜜，总会让他记恨不起来。

以前她多嚣张跋扈，天不怕地不怕，明明他身份高贵，谁都不敢惹，京城小霸王非他莫属，那些萝卜头应该以他为尊才对，结果却被她用拳头一个个打趴，拥她做老大了，他自己都被招募为小弟，不过，他心高气傲，自然不肯，不管被武力镇压多少次都没有妥协。

后来……她似乎腻了，便极少往来了。

可能，手底下供她打骂的人多了，可能……她不喜欢祁承运他们，所以也不喜欢和祁承运他们走得那么近的自己。

不过……哼，他才不稀罕呢。他堂堂厉小将军，将来可是要继承爵位，兵权，镇守边疆，征服沙场，做百姓眼中的战神的人，多少人捧他都还来不及，谁稀罕她。

他才不会和那样一个臭名昭着的臭女人为伍……

可……

厉九卿如何反驳自己，那股担心却仍然没有熄灭。反而越来越盛。

“宁无妄，如果你现在求饶的话我还能饶你一命……”赤炼笑道。

“呵——”一丝凉薄的笑意从惨白的樱唇间钻出。

“……这句话我同样附送给你。”她屏住呼吸，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倒抽了一口气，宁无妄试图把刮骨般的疼痛抛在脑后，可别说拉开弓，就是手提上来一寸都疼得要命，宁无妄要紧牙关，仍然没放弃，血从唇瓣溢出，她全身冒汗，头发被浸湿，清丽的面庞有种凄艳的美。

“……不过……”她拉开弓，对方见此，十分迅速地又朝她射中一箭，这回宁无妄敏捷地躲开了，不过，显然他这回的目标是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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