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栀染整张小脸皱在一起，睫毛湿湿的，脸颊上满是泪痕，就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猫一样，很是无助。

他的心不由跟着颤了颤，举起手指轻轻略去她眼角的眼泪。

而苏栀染也被他这一小小的动作给惊醒。

两人同时一愣，两双眼睛对在一起，一时无话。

苏栀染一惊，连忙从桌上起来。撇开视线，嗓子低哑道：“你来干什么？”

韩清銮面色平静的起身，环顾一周她这不大不小的化妆间，语气有些低沉：“你是不是梦见他了？”

闻言，苏栀染一怔，皱眉，不予作答。

刚想他怎么会知道时，忽然觉得自己脸上黏兮兮的，赶紧抬头看向镜子。

眼前的女人哭花了妆，眼角都是黑黢黢的，脸颊两边还能隐约看见泪痕。天！她刚刚就是以这幅鬼样子和韩清銮说话的？

她透过镜子看了看身后的人，见他正好也从镜子看她。苏栀染心虚地连忙撇开视线，取出卸妆水开始卸妆。

韩清銮见了，不经意地低低笑了几声，突然觉得这个女汉子有点可爱。

没过一会，苏栀染的脸就是一个素颜状态了，要是放在以前，她肯定就顶着这副样子，带着墨镜离开。但今天不一样，她身后还有一个人，并且她可不想再在他面前出洋相了。

所以苏栀染又简简单单的化了个伪素颜妆，转动了半圈椅子，然后正对着韩清銮。

“刚刚你所看到的，都不准说出去！”

韩清銮銮挑眉，邪魅一笑：“噢？那如果我说了呢？”说完，还故意上前凑近她。

和纪时凉身上的味道不同，以前都是一股淡淡地薄荷味，而现在，她只从他闻到了一股浓重地烟草味。

而韩清銮身上只有淡淡的清香，不算好闻，但她却不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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