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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相对，苏秦暗自握紧了身侧的手：“当初你也是知道的，和你合作生意的本金是我卖掉苏家祖宅所筹。”

“嗯。”

“苏家自我出事之后，一大半的产业都送了出去，剩下的产业，都是相对不值钱，不挣钱的产业。”

“嗯。”确实不怎么挣钱，给她的两间铺子做陪嫁，若不是她及时调换经营策略，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挣钱。

“苏简鼎盛的时候，大家都是簇拥着的，自动送上来的生意更是不少。但知道苏家不如之前之后，尤其是在知道苏家得罪了官府中人……虽你嫁入了将军府，但那时将军府的情形你也知道。”

苏简点头，那个时候的将军府也就只有一个名字而已，没有实权，内里窘迫，自然也不会有人放在眼里。

苏简自嘲一笑：“所谓墙倒众人推大概就是这般情形吧。自那之后，明里暗里，对苏家使绊子的人就多了，渐渐的……苏简的产业……被吞没的被吞没，垮掉的垮掉。倒如今，什么也不剩下了。”

苏秦说完话，闭上了眼睛，心狠狠的抽疼了一下。他心疼，不是心疼没了产业，而是心疼他爹，苦苦挣扎了四年，结果还是没有守住产业。当他回家，看见他爹楞楞地坐在书房发呆，两鬓的头发都开始斑白的时候，他真的难受。

苏简张了张口，眼中的光影一闪而过。若是这样，那这四年苏大成为何不主动找她倒是也说得过去了。

情不自禁的，苏简想到了苏大成，明明他自己现在身处落魄，见到她的时候却能语气骄傲，面容高兴，若是苏秦不说，她是真看不出苏大成是没了产业的人。至于苏大成的表象……因着她有意的忽视，倒是真的没有太多的在意，如今听苏秦提起，她再仔细回想，其实不只是苏大成，就是秦筝都苍老憔悴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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