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娥、千凤等人日夜跟在九公子的身边，夜晚灯火长明，往往睡下再起来，每天休息的时间不到三个时辰，还是时常视察寒殇关的各处。九公子的每到命令几乎都听在这些年轻弟子的耳中，从九公子口中说出最多的话，便是百姓，数次大发雷霆也都是因为无视百姓之举。几日的接触他们有些疑惑，这个皇帝到底是一个勤政爱民的皇帝还是一个帝王驾驭之术高明的皇帝，勤勉爱民几乎贯穿在他的每道圣旨之中，可是喜怒无常、杀伐果断又处处彰显在的排兵布阵之中，对敌人冷血残忍，对自己的士兵也是如此，军法之下从未有人安然无虞的走出来。北渊骑兵以捉拿百姓为要挟，这位皇帝可以毫不犹豫的下令射杀所有人，而那些不忍心，不愿意动手的士兵，无不受尽军法的严刑，虽然在那种情况下每个人都知道九公子的命令是正确的，可是九公子下命令之时，没有人看到他有丝毫的犹豫，那时他的眼里好像只有厉害关系，毫无人情，看不到他丝毫的心软，一切矛盾放在九公子身上丝毫看不到纠结。

素娥值守在九公子的门外，看着御笔朱批的九公子，这个人屡屡让自己挫败，可是时而威武霸气，时而阴险歹毒，时而心细如丝，时而冷酷残忍。在素娥的回忆之中好像只要遇到他，自己的骄傲，自己的智慧，自己冷静，自己的高人一等全部被他尽情的碾碎，每一次败在他的手中，每一次都被他死死的拿捏住，凡落在他的手中，自己便会陷入束手无策，湘江帮、师父等等这些指望在他的面前好像都无济于事，自己总是被他死死的遏住咽喉，自己的生死每一次都捏在他的手中，而每次自己又都死里逃生，而自己每次死里逃生，面前的困难好像有都迎刃而解，瞌睡又会带来新的困难。素娥萎靡不振的坐在九公子的门前，毫无精神，她痛斥着自己为什么恨不起来，奄奄一息，窒息的痛苦，自己竟然因为那个人是他而默默有些欣喜，素娥感觉自己就像被九公子施了法，无论他怎么伤害自己，自己不但无法对他生恨，反而暗暗有些欣喜，素娥惆怅着自己无可救药。千凤看着素娥唉声叹气的样子，疑惑道：“你怎么了？我看你坐这里长吁短叹的好长时间了，没事吧？”素娥道：“千凤你知道爱是什么样子吗？”爱这个字是扎在千凤心中最深的刺，千凤叹道：“爱？痛苦、甜蜜，甘愿放弃自我，又斤斤计较，无比甜蜜与无比痛苦往往只会在一瞬间转换，极乐与极忧，折磨、纠结，无法自拔，是世界上最好的良药，也是世界上最毒的毒药，爱的样子有时是魔鬼，张牙舞爪、龇牙咧嘴，憎恶的样子，有时是温暖的一滴圣泉，可以让你整个身体都洋溢在无比温暖之中，那一刻就此死去，你都心甘情愿。”素娥听着千凤的内心的陈述，回想着自己的种种病状，竟然无比相似，话到伤心之时，千凤抬头望着天，素娥回头望向这门里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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