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学校门口一家药店时叶浩然把涂醉玉轻轻地放在外面的塑料椅上坐着。

自己转身进了药店去给她买解酒药。

涂醉玉坐在椅子上醉恹恹地看着手机，她鬼使神差地拨通了肖焕新的电话。

肖焕新很快就接起来，久违的温柔的声音从听筒里散出来：“醉玉。”

就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涂醉玉的泪腺就像被人割裂了一样，止不住的眼泪瞬间就淹没了她苍白瘦削的脸庞。

肖焕新那边呼吸一滞，静静地听着她的哭声，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醉玉，你怎么又哭了？”

涂醉玉哽咽着哭腔问他：“肖换新，你告诉我要怎样想到你才不会哭？要怎样想到你心才不会痛？你的心用铁铸的，不会痛对不对？为什么？为什么你的心我始终捂不热？我捂不热。”

肖焕新拿着电话的手都有些僵硬了，他的心像是被人丢进了碎纸机搅得稀巴烂。

他从涂醉玉缓慢含糊的语调里听出涂醉玉是喝醉了。

肖焕新问：“醉玉，你现在在哪里？”

涂醉玉眯着眼睛笑了，支离破碎地说：“我也不知道我在哪里，反正永远都不会在肖焕新身边了，永远都不会了……”

涂醉玉断断续续的话还没说完，手里的电话已经转移到叶浩然手里了。

“我会送她回去，你不用管了。”叶浩然的声音很黯漠。

叶浩然挂了电话低头一言不发地看着涂醉玉，细细密密的水色蔓延了她一脸。

叶浩然伸出修长的指尖，擦了擦她的眼角。

涂醉玉放假回家，整个人都变了。

涂爸涂妈觉得女儿整个人都黯淡了下去。

不爱笑了，吃饭的胃口不好了，不喜欢出去玩儿了。

成天成夜地呆在屋里，睡得昏天暗地。

涂醉玉尽量不想让爸妈担心，每天都是擦完眼泪才出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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