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去换了一段戏。

沐老夫人闭着眼，手指轻轻合着节拍，原本听到一半的《帝女花》却变成了另一则《六月飞霜》。

…

御笔亲题黄金榜，春风得意好还乡

马上扬鞭把龙驹赶，忽然间雪拥蓝关马蹄寒

炎炎六月飞霜降，定有奇冤雪下藏

…

老人没什么，换就换了，这些戏曲都是平日听的，其实换哪一段，都是经典，再为熟悉不过。

平日这房中的沙发足以容纳多人，此刻却唯有祖孙二人，情靠坐沙发侧首，右手手肘撑着头，饶有兴趣跟着听。

《六月飞霜》戏文所讲，苦命善良的妇人窦娥被无赖诬陷，又被官府错判斩刑，被行刑之日炎炎六月飞雪，象反常，后来其高中新科状元的夫婿任都御史，回家乡亲审此案，最终真相大白。

情一边听，偶尔跟祖母聊及戏文中的一些剧情，老人身边已经许久无人共赏戏曲，也乐得跟后辈讲解，毕竟这些国粹在电视剧尚未普及之时，已经深入那一代饶心郑

“常常是老实人不会为自己辩解，心思复杂的裙是能会道。”

老夫人这么点评，情应和点头：“嗯，您得对。”

“所以，有时候我们眼睛看到的，跟真正的真相总是有区别，相信什么，其实都全凭内心。”情浅笑，弯身给祖母跟自己杯里添了茶水。

全程情十分耐心，一则《六月飞霜》播完，又去换了一则《南唐李后主》。

历史上，南唐李后主李煜颇有才华，写就绮丽诗词无数，却不适合当个好皇帝。戏曲声里，祖孙二人从南唐李后主逐渐聊到覆灭其国的赵匡胤兄弟，情略有所思。

“李煜此人沉迷风花雪月治国无方，灭国是必然；赵匡胤算是个不错的皇帝，因为出身，能知百姓疾苦，只是可惜，最终却命丧亲弟手中，江山被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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