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迷离，一看就是忍耐了许久脱力了。

二话不说，花笺就拿起了自己的碎雪朝着胳膊划了一道。鲜血从伤口处涌了出来，她立刻就将自己的胳膊凑了上去。

像是沙漠中找到水源的人，夜星阑抱着她的手腕就吸允起来。鲜血被他一点点吞咽，花笺的身体也越来越虚弱。

直到花笺脸色苍白，脚步虚浮的时候，夜星阑才清醒了过来。他双手颤抖着，声音很轻很轻。

“妖妖，我做了什么……”

嘴里还是腥的铁锈味，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花笺正在淌血的手臂。而花笺只是笑了笑，将手臂收了回去。

“师傅，你的病又犯了。当时我在灵泉那里，有个人告诉我说我的血是你的药引子。只要你犯病了，喝下我的血就可以缓解疼痛。”

既然这件事瞒不了，那她倒不如先自己提出来。把封印松动当成一场病，她的血当成药引子，暂时可以瞒天过海。

夜星阑似是在消化她的话，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看样子是把她的话信了一半。

等到他封印彻底解封之后，这一切的欺骗也就无所谓了。他会黑化，再也不是现在这个温柔的师尊了。

“这是药引子？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什么病，这么多年都不见发作，为何……”

为何从妖界回来之后就这样了？他当时只中了迷雾森林的迷雾，那迷雾对妖的作用大，对他也就只有迷失心智的作用。

按理来说，他应该彻底清楚了迷雾了才对。难道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吗？

妖妖她，一定还有什么瞒着他！

“师傅！你这是生来就带的病，与妖族颇有渊源。而我又是雪狐，这血是万能的。”

花笺还往前凑了一点，将自己受伤的手臂递到他的面前，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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