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虽然也怀疑过，可算她这么一说，分明就是承认了。

连云隋说：“你……”

秦明月没有理他，刷完牙，擦了擦嘴便出去了。

等连云隋洗漱完出去的时候，她还在，就坐在沙发上，静静的。

他在她旁边的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胳膊肘放在膝盖上，五官深邃，一言不发却自带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

良久，他才开口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秦明月问他：“叔叔，在你眼里我难道是个傻子吗？”

蠢到都这样了，居然还一点儿苗头都没有发现？

连云隋面部绷紧，嘴唇抿成了一条线，斟酌了一下用语。

“明月，我知道你现在肯定会觉得这个事情非常难以接受，可我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个事实。”

事实上，她没有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也没有做错过什么，她只是错在因为某种原因出现在了秦明月的身上，甚至因此危及到了秦明月主人格的安危。

所以，她必须要沉睡，永久的沉睡。

第二人格低着头，很久都没有说话，但男人看到了她在悄无声息的抹泪。

连云隋把茶几上放着的纸巾，挪到了她面前。

连云隋天生不知道该如何劝人，尤其是这种情况，劝人认命的。

只能等着她自己哭够。

出租房内格外的安静，只是他的身边偶尔能听到女孩儿啜泣的声音。

第二人格终于哭完了，后遗症让她鼻尖眼眶四周都是泛红的。

哭腔问连云隋：“叔叔，我不打扰你们，我会很乖的，我会尽量让自己睡得时间更长一些，让她跟你相聚的时间更长一些，你……不要杀我好不好？”

人格再变，人还是那一个，还是秦明月。

她在自己面前这么哭兮兮的，连云隋说不动恻隐之心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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