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日的朝会伊始,又是顶着吐沫上朝拧着朝服下朝,甘曹究竟该如何定罪,依旧吵不出个所以然来。
朝中各朝各派自然各有各的说法,若是按照“私藏鸦片”来,罢官免职,流徙三千里则罢;若是“走私鸦片”那可当真是死罪不可免,还要累及家眷了。
可若要论上走私,那就要牵扯多方势力,没人乐意轻飘飘把自己的利益拱手让给他人的,这朝上一吵就再没安静过,最后以蔺太后一句“吵得哀家脑仁疼”而告终。
重重珠帘后,先瞧见一只袅袅生烟的香炉,几缕烟气萦绕许久才四散而开,满屋中便是那清而不冷的香气了。
只见一个华服美妇半歪半靠在榻上,瞧不出年纪,眉目疏落,却用颜色极艳的口脂点了唇。她高梳着狄髻,插着赤金的分心挑心各一对。着一件松花绿对襟立领琵琶袖长袄,织金云肩通袖作鸾凤和鸣纹样儿,下头系着石青的马面裙。鞋子脱在塌下,只着一双着了云袜的脚缩在裙子底下。
她身旁半跪着个人,穿着赤红贴里,胸背缀了补子,腰间束着金玉绦环,上悬着牙牌、茄袋,左牌穗儿上用红绒辫系了个银镶鲨鱼皮刀鞘的小刀,不过六七寸长短,还另在旁边挂着一双小牙箸,登一双白麂皮靴。红色显白,穿在他身上,整个人更是欺霜赛雪。这人低着头,用一把精致的小锤给榻上的华服美妇捶着腿,一抬起头来,竟是那权倾朝野的印公兼厂公裘安仁!
那美妇就朱唇轻启,唤道:“安仁呐。”
裘安仁应了一声儿:“诶,娘娘,奴婢在呢。是奴婢锤得不得劲吗?”
这便知这美妇是蔺太后了,她眼睛半睁半闭着,伸出手来,那指甲上染着红艳艳的蔻丹,她冲着裘安仁招了招手:“来,到哀家这儿来。”
Loading...
未加载完,尝试【刷新】or【关闭小说模式】or【关闭广告屏蔽】。
尝试更换【Firefox浏览器】or【Chrome谷歌浏览器】打开多多收藏!
移动流量偶尔打不开,可以切换电信、联通、Wifi。
收藏网址:www.sisiread.com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