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的画其实算得上粗糙，笔触和颜色都不够讲究，画出来的景色比例也有些失调。

但是从她大面积使用的蓝黑色调来看……秦溪在画画的时候，显然没有什么好心情。

秦溪弯腰把画笔收好，佣人便在一遍把她的画小心翼翼的收拾好，拿回轻园去晾干，等一切昨晚，秦溪发现陆慎还站在原地。

是在等自己？

秦溪在原地停顿了一秒钟，还是走到了他身边。

等陆慎身上熟悉的木质香调香水传过来，秦溪忽然回忆起，当时自己被救起来的时候，确实隐隐约约问到过这种味道。

“怎么忽然想到过来画油画。”陆慎的语调平直，但确确实实是一个问句。

秦溪轻轻摇头，“一时兴起罢了。”

她显然是不想说，陆慎便不问了，两个人沉默着往回走。

秦溪意识到，这是时隔一年之后，他们第一次来到轻园。

想起早上管家和自己说的话，秦溪轻轻呢喃了一句，“一年了……谢谢你。”

“什么？”陆慎似乎没有听清，俯身过来问。

秦溪转脸看他，淡淡笑了笑，“我说我有点饿了。”

陆慎轻轻蹙了蹙眉，盯着她好几秒种，才淡淡点头，“好，我们走快点吧。”

……

秦溪的饿了明明只是个借口，陆慎偏偏像听信了一样，让厨房做了不少东西。

秦溪甚至都怀疑他是不是听到了自己原本在说什么，因为自己不肯再说一遍在“报复”自己。

但是她没有证据。

一餐饭吃完，秦溪吃的太多，只能出去遛弯消食，陆慎没有跟上去，自己回到了书房。

他看了看日子，对秦溪今天的反常多少有了点数。

过几天就是秦溪自杀未遂的日子，也就是姚敏的忌日。

……

秦溪醒过来的时候，床的另一侧已经没有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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