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困境，还得想办法摆脱，屠麸问罗仁：“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罗仁稍作思考。

“我想做点危险的事。你愿意跟随我吗？当然。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你。”

屠麸笑笑。

“你说这话就见外了。我跟你这么多年。哪回，我往后退缩过？”

给屠麸一个感激的笑容，罗仁又说：“如今，不一样了。你有妻子了。你不能再随我任性。”

说到这里，屠麸心里一沉，还是坚持自己的决定。

“我知道我是什么人。更知道，我们的处境。我多活一日，都是赚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罗仁如实相告：“从山丘上救四个人，是我亲手杀死。”

“……”屠麸惊讶。

罗仁流露无奈。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

“是。但这事……”屠麸随即问道：“你为什么要去冒险？施壹给那四个人下了毒，那四个人迟早都会死的。何必多此一举，引来施壹怀疑。”

“我也怕我活不过明日。我做这个决定，也是没有更好的办法。”罗仁坐回到案几前。

屠麸还是想不通。

“能给我一个解释吗？只有我想明白，我才能知道怎么在暗中帮你。”

罗仁给自己的碗里再天添满酒，喝下，放好碗：“其实，施壹谋划让我俩送牢里那四个人去陇西郡公府的事。他早想好很几套方案。到时我们一出晋阳。周国耳目，就会把我们出行的消息传到周国去。”

屠麸不以为然。

“等那四个人死后，我俩完全可以自由脱身回来。没有证据，证明我俩通敌。我俩照样没事。如果施壹非要把我俩治罪。我俩就一起死咬着高湛，逗着高湛造反。让高演也不好过。”

罗仁犯愁。

“我俩有默契，自保容易。一但这样小公子就危险了。周国的耳目必然，会进皇宫找小公子。不用多想，就知道后果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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