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和菖蒲一前一后冲进书房。

为了方便拿取高处的书，书房里放着一架可以伸缩滑动的扶梯，每一层踏板宽大，四周装有护栏，森夏偶尔会坐在上面看书。

小春一眼看见她倚着护栏，坐在扶梯最高处，雪白的裤腿上血迹斑斑。一条漆黑的蛇从她坐的踏板边缘垂下，蛇头被一柄裁纸刀固定在踏板上。

小春走上扶梯慢慢靠近她，她闭着眼睛没有反应。菖蒲站在扶梯下，远远望着夏夏苍白的面色，心中焦急。

“我来了。”他轻声说。

森夏睁开眼睛看到他，大颗大颗的眼泪滚落下来。

小春伸出双臂穿过她颈后和膝下，抱起她走回地面。

菖蒲迎上来，她的裤腿上满是刺目的鲜红。

“疼不疼。别怕，我们在。”他拿出手帕擦掉她额头上的汗。

“我没事，只是吓了一跳。”森夏镇定下来，安慰神色严峻的小春和满脸担忧的菖蒲。

小春向扶梯看去，踏板上的血一滴滴落在地板上，积出一汪小小的血泊。他抱着她，心疼得无以复加。他不该在厨房逗留，不该轻率的留她一个人在书房，不该认为书房万无一失。

“那不是我的血，裤子上也不是。”森夏说的实话，然而他们显然不相信。

“你们先去卧室。”

“我带她去换衣服。”菖蒲和小春同时开口。

“你们去吧，这里交给我。”菖蒲把手帕放回怀里，理好她鬓边散落的碎发。

“菖蒲爸爸，中午我下楼吃饭。”森夏握住菖蒲的手，用这个办法告诉他，她没事。

“好。”菖蒲点头。

“最近不想吃肉。”森夏追加了个条件。

“好。”菖蒲一口答应。她为了让他宽心，愿意吃饭，他不舍得再逼着她均衡营养。

“我去换衣服了。”森夏和菖蒲说完，松开他的手。小春抱着她尽可能平稳的向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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