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紫荆见她相公不继续往前走了，她也就跟着停在了蔷薇花架边，听见她相公这么问她，她却瞬间明白其中意思，笑了：“别说，我还真心软了。”

想着北堂千夜从小没人教养，也不知道过的什么日子，她是真心生同情。

顾若寒却道：“我没心软。”

李紫荆失笑：“你向来心硬。”

顾若寒薄凉的唇角就这么勾起，半晌，道：“他不需要这些，你无需这样。”

李紫荆笑道：“我知道，但我还是觉得他挺可怜的。”

顾若寒道：“过分了就是过分了，就算他可怜，那些过分的事，他做了就是做了，既然是他做的，我们讨厌他，本就合情合理。”

李紫荆笑道：“你说的我都明白，就是我这突然觉得吧，他这么讨人厌，也是情有可原。”

顾若寒低笑：“还是心软了。”

知道她相公是在打趣她，而她相公也难得打趣她，李紫荆心情就更好了，但她还是笑道：“你说，我们现在教养他，还来得及么？”

顾若寒道：“教养的前提是他得听我们的话，你看他有听过我们的话么？”

那个儿子，不跟他们作对就是好事了，又怎么可能会听他们的话。

李紫荆笑道：“那就是来不及了。”顿了顿，“那就没办法了，只能让他自己慢慢自悟了，小锦不是说他都是自学成才么，可见是真聪明，等他在我们家待久了，耳濡目染之下，他应该会慢慢懂得人可以随心所欲，但也要顾及顾及别人的感受，这个世上可不止他一个人在活着。”

“嗯。”

见顾若寒应声，李紫荆就笑盈盈问道：“你现在对他什么看法？还头痛么？”后面一句，摆明了就是打趣。

顾若寒哼道：“顶多就是理解他为什么会是这个性，其他都还跟以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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