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收。”秦鹿将一篮子鸡蛋推回去。

郭二宝躲开好几步远，就是不肯接，“上一次我问了不该问的话，我知道肯定让你心里不痛快了，这就当我的赔礼。”

秦鹿垂着眼，叹息一声，“也不是你的错，只是你提到了征兵的事情，我就想到了我死在战场上的二哥，心里难免感伤。”

闻言，郭二宝心里更过意不去了，“对不住对不住，秦兄弟，你别往心里去，我也只是顺嘴一问，其实我一直都想当兵的，所以才会嘴上没把门问出来。”

“你想当兵？”秦鹿蹙眉看向他，“战场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九死一生，我二哥才去了不久，就死在了战场上。”

郭二宝在院中找了一个稻草堆子就坐下了，“其实我祖上有大将军，这事儿在村里也不是啥大秘密，许多人都知道。可也因为这样，我家里特别反对我们上战场。”

“每年都要服兵役，但我们这里不像边城，必须要去当兵，我们这里若是家里男丁不想去，可以出钱让别家人代替我们家出男丁。我们家有十个兄弟，根本不缺人，但我爹娘就是情愿每年将省下的银子全送出去，换别家男丁代替我们家出去，也不愿我们去当兵。”

“你也看到了，我大哥都二十好几了，至今还没有娶妻。其实我这年纪，在村里，儿子都好几岁了，我也没有娶妻。就是因为家里穷，兄弟多，最小的妹妹也才四五岁。”

“别人家的好姑娘根本看不上我们家，一来我们家每年不愿出人，把钱都花在来买男丁代替我们家出去的事儿上。二来，别人家的姑娘怕我们家娶不到媳妇的兄弟，最后搞什么共妻，所以就更不敢嫁过来了。”

“虽然秦兄弟，你那媳妇丑了点，但起码你有媳妇热炕头，哎，哪像我们这些孤家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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