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怎么过来了？”十几年不见的人沈清让不是不惊讶。

柳如眉笑笑，沈清逸不肯让她进门，所以她只能在走廊站在。沈清让说：“您先等一下，我联系一下那个捐肾的人。”

柳如眉说：“不用联系了，我就是。”她离婚之后就北上了，柳如眉对自己狠，对儿子更狠，十几年来一直不闻不问，所以没进门就被他赶了出去。

生活就是那么戏剧性，和你生活了多年的儿子女儿配型不成功，反倒是早早离婚的前妻最符合要求。

沈清让在前面开门进去，清逸看到跟进来的人：“姐你叫她滚，我没有这个妈。”

沈清让呵斥了一声，然后偷偷看了一眼柳如眉：“清逸！她是来捐肾的。”

沈请逸的嘴巴惊讶得没合上。柳如眉看了病床上的人，说：“你们先出去，我和老沈呆一会。”沈清逸起先还犟着，但是被他姐拉出去了。

柳如眉走到床边叫了沈爹的名字，他换撒的瞳孔竟然开始聚焦，慢慢的眼里全是她的影子。她保养得很好，说是二三十岁也不为过，一看就是生活富足，而他现在已经行将就木，还欠了一屁股债。

她清了清嗓子，贴着他的耳边唱：“常言道女大不中留，其间你何必苦追究，夫人阿你得放手时且放手，得罢休时你且罢休。”

沈家兴想抬起手碰她，但是这一个简单的动作都做的那么困难。柳如眉见状把他的手贴着自己脸上，又干又硬，像是老树根。

柳如眉说：“沈哥，还记得我们刚见面的时候吗？”柳如眉从小就在草台戏班里唱角，沈爹骑着自行车就在台下听她唱曲。那时候城市户口金贵，沈爹又是个大学生，但止不住他是二婚还带了一个拖油瓶的沈清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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