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隐微不可察的蹙眉，须臾恢复平静，目光更是异常淡漠地从沈绣身上移开了。李馥似乎根本没发现霍隐方才灼人的视线，或者她刻意忽视了。她端着得体大方的笑容，只是无比开心地看向殿外，言语中不自觉夹杂几分欢喜：“皇夫已动身许久，想必一会儿便能回来，诸位爱卿不必站着，都坐下畅饮吧。”

慧心目光懒倦地盯着李清溪耀眼的红裙，懒洋洋地用只有她和李清溪听得见的声音道：“说起来今日是你的皇夫的大喜之日，只是看你这样欢喜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的儿子成亲呢。”李馥闻言，优雅地端着酒杯的手抖了抖，连嘴角明艳的笑意都僵了一下，无奈地对慧心举杯，仰头饮尽：“慧心难道不知道人间有一句话叫做'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皇夫他今日娶亲，我心里就算难受得想哭，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哭吧。”

“你想哭？”慧心顿了顿，目光讥讽地看着底下一众脸色万分难看的大臣们，“我看是你的这些大臣们更想哭吧。”

多年前曾亲眼见识过慧心小和尚站在小山寺门口冷眼讥讽他人，那时候李馥觉得好玩极了，如今这讥讽落在自己身上，才发现当真是不好受。

“做样子而已，今日一过，他们只会比任何人都笑得开心。”李馥另斟了一杯酒，眼眸流转，笑意清浅。

李馥一愣神，恰在这时，殿门口有通报消息的太监赶来，说是花轿已经到了。正在外面等候着陛下的质疑。

李馥挥挥手，通报太监立即扬声喊道：“传新人入殿。”

“小僧其实很好奇被你那位皇夫一见钟情的公主，到底生的是什么样的天姿仙容。”慧心小和尚言语里颇有些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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