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了皱眉，“你……”

这眼神，还有这标志性的扑克脸，怎么那么像前世那个拍死她的渣男摄政王？

虽然是同一张脸，也是同样的淡漠，但两人还是有细微区别的。

前世的时候，总是她追着他后面跑，而他总有种高高在上的不屑一顾，很刻板，也很克制。

他看她的眼神是冷的。

从他的脸上，她感觉不到对她的任何喜欢，经常觉得，他不爱她，容许她在他身边转来转去，甚至愿意顶着所有压力娶她，不过是断了皇帝的念想，怕她成为祸国妖妃而已。

只有在她调戏撩拨，他努力克制的时候，她才能察觉到，原来他对她，也是有感觉的。

是不是爱不清楚，至少对她是有冲动的。

而现世秦璟丞不一样，风水轮流转，这一世换他追她。

他对外人淡漠，对她却不会。

从不吝啬于表达自己对她的爱，看她的眼神不再是冷的，是有温度的，有爱恋甚至是痴迷的。

这一世，她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是爱她的，甚至偶尔有时候，她还会产生一种错觉，他在她面前很卑微。

卑微这个词，用在秦璟丞身上相当矛盾，但她真真切切感受过。

就好像，他很怕她离开，很怕失去她。

这就是两者的区别。

此时的秦璟丞，看她的眼神不对。

不复平日里的温柔，而是如上辈子那种克制的冷漠。

秦浼妩心扑通扑通快跳两拍，猛地撑起自己的身体，“你……”

难道他恢复记忆了？

“我怎么了。”秦璟丞问。

秦浼妩不知道要怎么问，难道直接问他是不是恢复记忆了吗。

如果他真的想起前世还好，如果没有，那她这个问题就相当傻逼。

毕竟他不能说是失忆，这辈子的记忆是完整的，只是没有前世的记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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