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派出所出来，莉莉揉了揉酸楚的嘴角，双手飞快的拎起周小天的耳朵，径直往前走。

小天疼的龇牙咧嘴:“我错了，姐，我错了还不行吗？”

莉莉又使了几分力气，小天的运动鞋往上提了十公分。

“我再也不敢了，姐，好姐姐，以后你叫我向西走我决不敢向东爬……”周小天涕沫横飞。

周莉莉手里暗暗使劲。

“……”

周小天一颗眼泪愣是在鼻尖没敢落下来。

半夜十二点的城市，行人很少。偶尔一两个路人甲把头埋在深色围巾里，匆匆抬头看一眼红绿灯，就跑了过去。

周莉莉扯扯嘴角:这跟看不看红绿灯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硬闯。

一条大长腿轻轻松松跨上自行车，莉莉对着后座点点头，周小天忙不迭爬了上去，生怕被踢下来。

突然，一个冰冷的物件从光洁的脖子上滑下来。

“干什么。”

“项链。”

周莉莉单手操控着车头，另一只手想把它拽下来。

“别，这不是偷的，这是我捡来的，真的是捡来的。”周小天赶紧陪着笑脸，“我看着还新，就捡回来了，反正就一个项链，看起来也不贵重……”

周莉莉叹了口气，摸了摸冰冷的坠子，好像是一颗骰子。她用余光扫了一眼，还别说……这条项链，挺好看的。

时钟刚对准数字六，周莉莉就爬起来了。今天是VIP家属故宫一日游，说白了就是带一群老头老太看故宫去。

十分钟画好一个简单的妆容，周莉莉对着镜子练习了一下招牌式微笑，便戴上导游帽，背上小挎包和小蜜蜂出门了。

又是一个雾霾天。

大巴车早早到了。

“这是张阿姨吗，一个月没见都成小姑娘了，看这皮肤，啧啧啧。”

“你这张小嘴，抹了蜜似的。”张阿姨咯咯咯笑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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