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传来闷闷的女音，等到声音消失之后，在旁边看的人也都慢慢走开了。

整个场地上就只剩下莉莉和铁皮兄弟，以及呆呆伫立着的黑衣男子。

矮个子铁皮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走吗？”

高个子铁皮人含糊地回了一句：“走。”

两人看了看莉莉，问道：“走吗？”

莉莉摇了摇头。

“那我们先走了……”

莉莉“嗯”了一声，头也没转一下，依旧呆呆地看着静止的男人。

半晌，男人才缓缓活动着关节，抿成一条直线的嘴角才渐渐放松下来。他原地盘腿坐下，闭眼开始调整呼吸。

莉莉就这么站着看，竟然连呼吸声都小心翼翼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转眼已经到了傍晚。

由于整个广场一直暴露在白炽灯下，很难以天色分辨时间。莉莉瞥见从石缝中露出的点点黄光，在加上酸疼的腿，也能推算出时间大概在傍晚了。

莉莉活动了一下酸疼的脖子和腿，好在身体素质不错，稍微活动了一下就舒服了。于是莉莉干脆盘腿坐下，学着男人的样子闭上了眼睛。

似乎是由于动静太大，男人听到声音之后使劲皱了皱眉，睁开眼睛朝莉莉看了一眼。

“你学我干嘛？”

莉莉：“？？？”

对视了几秒之后，莉莉讪讪然笑笑：“……我只是站累了。”

“哦。”男人把目光收回来，“……那我继续了。”

“别……”莉莉上前一步，喊道，“我有事情想要问你。”这家伙看起来伤势挺严重，要是继续打坐回复气息的话，估计要到晚上。

莉莉可没有耐心陪他，还是把问题问清楚比较好。

“至于吗？”

“什么？”男人没听清。

莉莉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你至于吗？”

“有什么至于不至于的？”男人“哧哧”笑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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