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连茂齐拼命的摇头，“不是这样的！我不会害死她，不会！！她死了我比谁都痛苦，我还替她报仇了！”

阳九心明明笑着，可眼角却流出了眼泪，“你可知道，她临终之前最后一次给你打过电话，你的秘书还在言辞上羞辱她！”

连茂齐眼底一片猩红，他想说不知道，可喉咙里发堵，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阳九心觉得累了，松开他，转身向后走了几步，背对着他，问，“那个秘书是秦漫对不对？秦漫见过她，想她死对不对？”

早在她第一次在电话里听到秦漫的声音时就已经怀疑了，后来她查了秦漫的履历，十七年前，秦漫确实是连茂齐的秘书。

“秦漫……”连茂齐刚说出两个字，便嘴一张——

“噗！”

吐出了一大口血，他捂着胸口，视线落在地上，腰始终弯着，似乎再也抬不起来了。

他一直以为洛雪是爱他的，为了让自己心里好过点，他刻意不去想她过得有多悲苦，不去关注她，如今，血淋淋的真相摆在面前时，他只觉得心脏像被一只手生生撕裂了一般，又痛又毁！

他一生最爱的女人被他亲手毁了！！！

阳九心终于把妈妈受到的所有委屈说了出来，终于把压在心底二十多年的痛和恨吐露了出来，这一刻她既觉得浑身疼痛，又觉得轻松了。

这么多年，从未有像此刻这般轻松过！

这一段恩怨终于可以过去了！

只是心口还激荡难平。

她回身看着伏在地上，肩膀微微颤动，无声抽泣的人，对他还是恨，却不再执着了，因为已经解决了！

看到他如此痛苦，她已经无悲无喜了，痛苦总是双向的，你让敌人痛苦千万倍，自己又何尝没有付出？

这个人失去权势，站在枪口面前，仍然虚以逶迤，不知悔改，还想着斗，还想着算计，可揭开了关于杨洛雪的所有事情，他便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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