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眼睑，低着头没去看他的脸色，连连退后了好几步。

莫北沉伸手拽住了她手腕。

他听到了她说：

“对不起。”

对不起？

莫北沉冷嗤着拽紧了她手腕，盯着她绯红的耳廓，“宋初柠，对不起又是什么意思？”

“玩我呢？”

森冷嗜血的冷笑似来自地狱的修罗，吓得宋初柠打了个哆嗦，她颤颤巍巍的挣扎着被他拽住的手腕。

他根本就不松开半分，连着手腕都被攥红了，也没松开半分。

宋初柠盈盈的水眸中泛起了薄薄的雾气，她贝齿紧咬着唇瓣，像是竭尽全力想得到救赎的旅人。

她望着他，眼眶通红。

“你不要喜欢我了，好不好？”

让我喜欢你吧，默默地喜欢着你。

莫北沉冷笑：“不行。”

宋初柠呼吸一滞，她抬头望着他，“为、为什么啊？”

“因为我会死。”

宋初柠错愕的盯着他。他……说什么？

莫北沉松开了拽着她的手腕，改拉住她的纤手，同她十指紧扣，“宋初柠，不喜欢你，我会死。”

啪嗒。

豆大的泪水从她眶中滑落，砸在了莫北沉的手上，灼热烫人。

他眼睑垂下，盯着手背上滚烫的泪水，愣住了。

紧接着，又有更多的泪水如决堤的河坝，啪嗒啪嗒的落下，一滴一滴打在他心尖，炙热滚烫。

宋初柠挣脱不开被他拽着的手，只好转身，一头扎进他怀里，一只手拽着他的前襟，低声大哭。

莫北沉愣在了原地，心脏一阵又一阵的抽痛。

他从来没见过她哭成这样子，撕心裂肺，带着决绝与死寂，欣喜与悲哀。

莫北沉松开了扣着宋初柠指尖的手，捧住她脸颊，轻轻的吻去她脸颊上的泪水。

“对不起，是我的错，跟你道歉好不好？”

“别哭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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