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完全浮出了水面，这歪歪扭扭险些破碎的冰晶屏障才消失，白圣野也舒了一口气。

“你到底明白了什么？怎么最后听你说，这赤炎家族和暗精灵族……都和魔王搅合在一起？”

他踏出水面，走在厚实的坚冰上。

凌霄泪神秘地一笑。

“在文字的最后，写了雪域的巨人族打造兵刃，赤炎家族以地心之火熔炼，暗精灵族用四方石柱布置了魔法阵，而魔王向天神宣战……”

“啊？”白圣野似懂非懂。

凌霄泪体谅地望着他：

“总之，我明白黑羽和我说过的话了。他说魔族的目标并不是人界，而是弑神。那家伙心里一定是有苦衷的。”

想到这她释然地一笑，脸上难掩欣喜的神色。

虽然离开了茫茫漆黑的海底，外面的天色却也渐渐暗了下来，海面上的风更冷了。

凌霄泪再次望向那残破不堪的石柱时，心情更加复杂。

“没想到这是暗精灵族的祖先们留下来的，说来也巧，竟被我无意之中发现了其中的秘密……”

再次瞥见那已经黯淡的沟通石柱的小型符文，她的心中竟有了一丝强烈的感应，伸出双手，额头上的水滴状印记亮了起来，一缕金光从她的眉心直射石柱。

白圣野经历今天的战斗，已经耗空了法力，出了海底后，体内竟然有一种即将突破境界的异样感觉，干脆坐在地上静坐调息，此时已经微闭双目。

凌霄泪再次大胆地将心念灌注到魔法阵上，感应那蕴含在石柱中的号召。

在海底，她最后看见的那行文字，是这样的：

“此战胜负难料，为了铭记这段历史，将其铭刻于石柱下方。无论是胜是败，吾等暗精灵族，誓死追随魔王。”

她的心里涌起了与远古祖先们相通的意志，体内气息磅礴而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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