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人就像口中含了个很酸的东西，扭起了脸。干燥的嘴唇经常不安地蠕动，似乎要吐出什么话，但实际上声音并未成形。最后像是放弃了挣扎便，平静地说道，“随便你怎么说。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白无颜苦笑不已，一天之内，竟然两个男人向她说了同样的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是祸害了多少人，还有那么多人等着以其人之道一一还给她。

明明给她捅了一刀的人是他，忘人负义的人是他，凭什么给她这样一副委屈万分的模样，本来她想要尖叫，要想骂人，甚至将他嘶咬一顿，可她知道无论她如何发泄都无济于事，只会让她论为笑话，抬起头来的时候，恢复了原来毫无表情的面容，似乎她内心忽然卷起了小小的漩涡，又立即平静了。

“所以，你是什么时候倒戈相向，又是什么时候给我布的陷阱？”她顽固得很，非要得到答案，在顾江离那里得不到的答案，便要从他这里得到，不然绝不罢休。

“知道这又有什么用，木已成舟，你改变不了什么。”钟之峻平静地开口。

与那人几乎一样的回答，“哈，你们这些人真有意思，要拿人性命，偏生不给一刀痛快。”好像以为自己是在施仁慈似的。

那人听懂了她语句中的嘲弄，一时没有开口说话，只望着她，“你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

“就当我想死得明白一点，不可以吗。”她太犟，明知道真相只会让自己更难受，也还是找虐似的要一个真相，她的性子向来如此，哪怕是血淋淋的真相，也要弄清楚，也好过活在美好的虚伪里。

她的眼神坚决，既然她想知道，那让告诉她好了，冷眼望了她一眼后，转过视线，淡淡地开口，“一个月前，那个男人找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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