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战场上的一幕，赵将军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看向颜言的目光更加敬佩。

先前颜言露的几手，元安国的将士们显然把她当成了仙人。她也不解释，看着慕荥很快的交代好一切，一身轻松的和她一起离开元安国。

前往修真界的途中，颜言坐在小书上对慕荥半开玩笑。

“慕荥，跟我一起离开元安国之后你就再也不是皇子，到了修真界就是一个普通的凡人，你会后悔吗？”

一双黝黑的眼睛倒映出他白色的身影，慕荥轻轻笑了笑，蓝天白云飘过，不及他耀眼。

“我若是后悔了，颜言会送我回元安国吗？”

“当然不，你都答应要和我一起去修真界了，后悔也没用。”

一副强抢民女的架势让慕荥哭笑不得，抬手拢了拢她被风吹开的披风，眼底充满笑意。

“和你去修真界是我自愿的，若真要后悔我自己也无法从修真界走回元安国不是？”

“那不是你还要后悔啊！”

“现在不后悔，将来要看颜言表现。”

他也学着颜言开玩笑，唇角勾起的笑意早已出卖了他。

“若是颜言找到更好的人离我而去，我自然是后悔的。但若颜言能做到不离不弃，我......”

“生死相依？”

脑海中突然闪出这么一句肉麻兮兮的话，颜言顺口说了出来，慕荥的耳尖快速的泛红，却也没接着说下去。

他说了那么多，颜言又怎么会不明白他是在担心呢。

“慕荥，其实我和你一样都是凡人，没有灵根。”

他没有说出来颜言也能感受到他心底的不安，仙凡有别从来不是说一说那么简单。纵然修士不是真正的仙人，却也有超乎凡人的能力和寿命。

修士能够保持年轻，有通天彻地之能，然而凡人最多只有百年的寿命，寿命的长短是修士与凡人不可逾越的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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