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都要有这样的一番面对。
早一些痛快了断,好过悬着心,虽然这种的悬心算不上什么提心吊胆,但是这一家人包括沈酒和宋明远,大概都不会落得个好睡。
精怪混迹人间再久,假面再如何相识人面,内在终究也长不出人的心肠。它们学不会人的人的弯弯绕绕,也不懂人的顾及和所谓的不直接的怜悯。
黄鼠狼精怪吓晕是真的害怕,醒来后却见自己全须全尾毫毛未损也是真大喜,而当它以为那一神一道放它一马时候却听到那两位依然留在此处,也是真的困惑。
遇到了困惑就要解决,它已然是精怪,不是那个哆哆嗦嗦藏在洞中等待老鹰死心力气的小动物。何况老鹰也痛快,不死心就盯着,死心就寻找别的食物,不似这二者,心里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
那便就要去问问。
于是黄鼠狼精怪便就去问。
挑了个半夜三更的时间点。
这是小动物最为精神的时候,同时也是作为人类的沈酒最有困意的时候。宋明远介于两者之间,一脸的淡定和从容,问这眼前依然披着老妪假面的黄鼠狼精:“你此来此,是来问询我们,为何不当场诛杀你?”
“不错。”
老妪的脸上挂上了小动物那样的锐利的警觉,一双眼睛在如豆的烛火下闪亮的惊人,令沈酒想起来山中深夜偶尔见到一闪而过的狸猫。
老妪虽然脸上有锐利的警觉,可是依然恭顺无比。它对的是宋明远。
就像小动物对猛禽有本能的恐惧一样,生活在人间的精怪对于来自九天的神灵也有来自本能的畏惧。不需要什么见识,也不需要别人提点,也根本用不着自报家门。
这完全和戏文里唱的不一样。戏文中,就算是当朝皇帝,只要换了衣服,老百姓就会把皇帝当成寻常人......披着老妪皮囊的黄鼠狼六十大寿,在自己家里看了这出小戏,纯属逗趣,也是儿子们的孝顺。它当时果然被逗乐。笑得一张皱巴巴的脸皮堆着皱纹,就像身边桌案上摆的万寿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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