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充斥着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很浓厚，迟素感觉再也闻不到路遥的那股青草柠檬味道了

天色渐晚，icu的大门开了，路遥微微眯着眼睛看着迟素，他一直没有昏迷，除非是面临休克的地步，左肩中了枪，他只是一下子引起了力不平衡才倒在了她身上

麻醉作用太小了，他出来了

“不怕，没事”路遥微张着嘴，安慰似的对着迟素说着，露出了一个苍白却别有一番风味的笑容

迟素的手拉着他长长的手，不说话的跟着

他的手好冷，像是冰块一样，流了那么多的血

迟素的嘴皮轻颤，她自己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样子

苍白的脸比路遥还要惨，两只眼睛大概是刚才哭过的原因有些肿，嘴唇被最后路遥不小心咬破了，漏出的血结成了一个痂，失了水分的嘴唇颤抖着，原本绑好的长发也有些散乱，看起来比躺在病床上的路遥还要惨

病房到了，医生们把他放在床上，挂了水然后就这么走了出去，不一会就有个护士把路遥的衣物拿了回来，殷红的血迹，看的人发慌

“对……”

“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路遥抢在迟素前面说着话

“我喜欢你”迟素又想起了那次在教学楼后面，百步梯上他说的话

我想被人喜欢，所以，你想对我说对不起的时候可以改成我喜欢你吗？

可以

“我也喜欢你”路遥扬起笑容“我真的没事，明天就可以回家了，其实我家里比这里的设备还要齐全一些，你明天陪我回去吧”路遥说完还有些紧张

但是他担心迟素听出他的意思完全是多想了，经过了一系列的问题，迟素脑子都是浆糊，大概就算是路遥叫她现在从窗上跳下去，她也是会跳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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