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去前台预订好房间，又继续赶路，到达时，江南图书馆已经关门了，庞大的建筑物群只亮着几盏零星的走廊灯，黄铜色的灯光。

霹雳舞拨打电话叫人出来接，九方城推门下车，翻身骑上图书馆门口的石雕卧狮，挥舞手臂叫喝着要冲锋陷阵。

一名脸皮褶皱的老者出现了，拄着拐杖把大门侧边的一扇铁拉门打开。

“霹雳舞，这次又带了什么人过来？”老者的声音沙哑得像喉咙里堵有一团枯树枝。

“我们期待已久的名人，觉醒第一人，九方城。”霹雳舞说。

老者往后瞥了眼，见到九方城骑在石狮子上，极为孩子气地挥舞手臂叫喝，笑了：“没想到还挺天真。”

他的笑容极为褶皱，就像是废纸蹂躏成团。

“你几岁了，还要不要脸，赶紧下来，进去了。”独孤月叫道。

“哦。”九方城跳下来，跟着他们走入图书馆。

走廊墙壁浮雕上描绘着波澜壮阔的江南山水图，九方城左顾右盼，透过玻璃幕墙往里探看，主大厅里隐约可见书籍堆积如山。

老者把干枯的手掌摁在感应糟里，一部老古董电梯打开了，它沿用老旧的铁栅栏门，哗啦啦地打开，里面装饰灯具是仿古风格，晕黄灯影泛着浓浓的怀旧味道。

“不考虑换个新的。”霹雳舞走进电梯。

“还是用旧的习惯。”老者说。

电梯下至B3层，漆黑的长廊很安静，或者说是很寂静，房廊上有蜘蛛在织网，偶尔有股薄荷味花香从走廊尽头飘来。

“这里看起来很少有人会来，我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九方城说。

“没有走错，你被我们骗了，这里是通往地狱的道路。”独孤月淡淡说。

“是吗。”九方城喃喃。

不知为什么，听到这妞这么说，他反倒安心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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