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告诉自己不要在意，但谢环还是因为谢文洲的态度有些受伤。

谢文洲也意识到了，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好在谢环自我调节能力不错，“我只是关心下父亲。”

谢文洲抬头打量着这个让她忽视了十多年的女儿，他似乎从来没有真正的正视过她，“这件事不是你们姑娘家该问的。”

“父亲，当朝也是有过女将军的，更何况大周民风开放，为何我就问不得了？”谢环的脸上有着小小的倔强，谢文洲恍然惊觉，他的女儿如今翻过了年也不过才十四岁，还未及笄呢！

谢文洲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曾经的谢环是个什么模样，娇纵任性？真是胡言乱语！

“父亲？”

谢文洲定定神，想到了他出门前，谢环曾经提点过他的话，有些沉默。

他想，他是再也不能将眼前的少女当成什么也不懂的小姑娘了。

“这一次，为父还要多谢你。如果没有你的提点，只怕为父这一回能否安然回来，都是个问题。”

谢环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谢文洲说的轻描淡写，但谢环能够察觉到其中的凶险，“林副将……”

谢文洲目光锐利的扫过，让谢环下意识的将话咽了回去，他放下酒杯，不冷不淡地说：“阿九，我希望你能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有时候，知道太多对你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谢环攥紧了拳头，“父亲，我不认同你的话。”

谢文洲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谢环无惧的直视他，“人活一世，纵然糊涂些好，但女儿宁愿活得清醒。”

前世，她就是活得太过糊涂，导致所有的事情发生的时候，她没有半点措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悲剧发生，今生，她不想再那般糊涂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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