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恶之余，他也有了更多的考量，那就是，方雨薇能回到方家，能利用得到方茴的庇佑，能利用方家的势力接近父亲，这些都不是常规手段能办到的。

还有，她对青衣的恨意和手段也远远超过他想象里的恶毒，甚至让他开始怀疑起那些发生的意外或许都不是意外。

这个女人不简单，所以他并没有停止对她的调查。

回想到这里，翼辰冷峻的眼神稍稍收敛了一些。

转头看着青衣，他眼底的温柔再次浮现。

没有保护好青衣，没有在方雨薇的迫害下及时保护好他心爱的人家，这是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事情之一。即使后来查清楚了真相又怎么样，即使知道了这个女人恶毒又怎么样，他还不是因为顾忌因为那一丝可笑的旧情放过了方雨薇。甚至，最后让方雨薇伏法的，居然是他最爱受到伤害最多的衣衣。

青衣同样温柔地看着他，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她知道怎么样可以给他力量。

“这个问题，或许你早就应该有答案了”翼辰幽幽地开口。

抱着孩子的方雨薇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是啊，自己应该早就知道答案了，这么多年，在赫连家混得风生水起的，最起明面上还是风风光光的，甚至一度让她产生了她已经摆脱了地狱的错觉。可是，每当午夜梦回，转念一想，在赫连家的眼皮子底下，多少人能真正藏着秘密，当初接近赫连震云，住进北宅，她就在赌，赌赫连翼辰根本不会发现自己，赌她能真正完全地掌握赫连家。今天，她终于知道，她早就赌输了，方雨薇在赫连翼辰的眼里早就无所遁形，难怪，难怪这个男人一直瞧不上自己，难怪啊。

赫连翼辰，这样一个男人，跟他耍心机，只能是白白送人头罢了，哈哈哈哈，绕来绕去，原来这么多年她亲自搭建的戏台子上面演出的戏子，原来都是她自己啊，她随后卑贱丑陋的模样早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展现在赫连翼辰眼里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讽刺啊，讽刺极了，二十多年的人生从头至尾都是实实在在的低俗笑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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