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暴雨倾盆。

哗哗的雨水敲击着超市的房顶。

这间仅仅一层的小超市，在风雨中坚挺的伫立着。深夜时分，来买东西的很少，这附近有一座更大的超市。

陆本雪撑伞，去车里取了一件黑色的外套披着。

万秀拿着笔和本，坐着记录。

陆毅枫瑟瑟发抖地询问着老婆婆，关于凶手的外貌特征。老婆婆一点不嫌麻烦，喋喋不休的说了很多话。

看得出来，一只孤魂留在超市内，她孤单太久了。

乐轩停在水区，琳琅满目地各种汽水，标价低廉，却落满了灰尘。这间超市的很多东西，都过了保质期。

乐轩提高了声音，问道：“老爷爷，您没有儿女吗？”

老爷爷从抽屉中拿出了一叠照片，他翻开其中的一页，轻轻地摩擦着画面。

陷入回忆的老爷爷，眼眶湿红。

“年轻的时候，我妈总催我结婚生子。好不易我三十岁找到了老伴，我妈欣慰，高兴没两天，得病走了。”

“后来啊，我为了买一套房子，花干了所有的积蓄。”

“我跟老伴琢磨着，现在养不起孩子，过两年吧。”

“没想到，一过就是十年。”

“我和老伴准备要个孩子，发现我们都快五十岁了。生出来的孩子，不好带，也没钱让他过富裕的生活。”

“后来，索性不生了，拿钱四处玩去了。”

陆本雪走过去，坐在一旁，看了一眼万秀的笔迹。

万秀抬头看向了老爷爷，叹息一声，道：“您老伴走后的十年，您一定更孤单了。”

“是啊。”老爷爷点点头，嘴角是无限的遗憾。

乐轩十分困惑，人生的价值观变化太大了。

古代的人，恨不得像一头猪，生一窝的小猪仔。

200世纪的人，放下了生育，倒是活的像个人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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