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没有说话，冉墨白也没有说话。

而冉墨白的面前，还有一个人，跪在墓碑前，脑袋垂得很深，双手被绑到身后，身上的衣服已经脏乱不堪。

满身是大大小小的伤口，随着衣服被雨水打湿，鲜血伴着雨水流淌下来，流到地面，慢慢的，被雨水冲淡。

冉墨白只是冷眼看着，久久不说一个字。

站着久久一动未动，像是成了一座雕像。

跪在地上深深垂着脑袋的李怀安，缓缓清醒了过来，睁开了眼睛。

当抬起头，即使隔着雨丝，但由于距离很近，他可以能清晰的看到，面前三座冰冷的坟墓上，刻着的大字。

李怀安有一瞬的错愕，但很快的，意识到什么了，变得平静下来。

身后，有冰冷的气息靠近，李怀安不由地转过头去，对上的，就是冉墨白那张裹着寒冰的脸。

再扫了眼她身后的几人，李怀安瞬间就明白了所有。

他无声笑了下，将视线落到最左侧的墓碑上，看着上面的已经泛黄的照片，看了好久，沧桑的双眼里闪着泪光。“小妹，我知道，我现在已经不配这么叫你了。”

深吸一口气，李怀安被呛了下，似乎连空气都含了针，吸进肺叶里，扎得生疼。

“我活了四十余载就明白了一件事，这不是自己的呀，终归不是自己的……我跟你抢了一辈子，最后，还是输给了你！”

说到最后，李怀安低低笑了起来。

笑的悲凉，笑得绝望。

等到笑声停下来，目光落到中间，眼神瞬间就变得黯然无光，嘴唇翕动，浑身都在微微发抖。

直到过了好一会儿。“父亲，你对我一定很失望吧！我亲手害死你最疼爱的女儿，你器重的女婿。我已经遭受到惩罚了，成了人人唾弃的丧家犬！变得一无所有，妻子，女儿，都走在了我的前面。自作孽，不可活，所以没有人会同情我们，我们都是活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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