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事不妥。”律中书出来反对。长安公主乃是他律家首要大敌，她要是手握尚方斩马剑，第一个就要斩他。

“好了，”泰安帝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不必多言。”

面对朝堂的重新洗牌，不少人需要再次选择靠山。原先“五王”那边的人虽然只牵连了少数头头，但其他人仍然惶惶不可终日。他们一再告诫自己，可千万不要再站错队了。不过，他们再怎么选，也逃不过这两拨人了。如今他们在三省六部中的势力相当，各占一半。律家的势力虽然总的来说更大一些，但长安公主有泰安帝撑腰，都不是好惹的。哪边都是安全的，哪边又都是危险的。

景南王被叫进了宫里：“大哥，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儿？”

“二弟，你先坐下。”泰安帝饮了一口茶。“我找你来，主要是想问问你有关燕翎的一些事情。我现在天天待在宫里，不常去她那里走动。加上复国之后，因为南宫昱和孩子的事情，她好像一直心存芥蒂，我不放心，又不敢多问，怕触及她的伤心事。你是不是更清楚一些？”

“大哥，不瞒你说，我正想问你呢。燕翎现在……我也不知道这么说，反正感觉有点儿……有点儿不对劲。”

“你是不是觉得她越来越像南宫昱？”泰安帝问道。

景南王仔细想了想，轻轻地点了点头。妹妹在收服户部这件事上到底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他不知道，但吏部，还有江雨竹，确确实实是妹妹弄出来的。她以前是那么天真善良，现在却机诡善谋，颇有手段，行事作风与之前大相径庭，实在难以置信。

泰安帝沉默了。妹妹成现在这样，都是他的错。他这个当大哥的一点儿女用都没有。放任三弟自取灭亡；害得妹妹流落异乡，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连个孩子都没有；六弟性格暴戾，他也疏于管教。就连眼前这个二弟的婚事也是迫于无奈。还有林琬，他也不能给她幸福。他这个皇帝当着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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