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公公赶紧解释:“陛下,皇后娘娘没有亲自来,只是大清早的派人送来一个小盒子,说是要老奴务必交给陛下,陛下一看便知。”
南宫逸接过来打开。不看不要紧,看了便大怒起来。因为里面不是别的,而是一束头发,肯定是楚月刚刚剪下来的。“还敢用断发来威胁朕?”
“陛下息怒啊,也许皇后娘娘不是这个意思。”
南宫逸当即吩咐收回凤印,削减楚月的日常用度。虽然没有明确说废后,皇后也是不废而废了。
独孤寒的牢门被打开了,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他马上就要到刑场去了。
“独孤……”穆雅看着他,快要哭出来。
“小雅,别这样,让我安心走。”独孤寒摸摸她的头。
“你还有什么心愿吗?”穆雅勉强笑笑。
“你能……再叫我一声夫君吗?”独孤寒满怀期望。
“夫君。”穆雅乖乖地轻轻地叫了一声。
独孤寒心满意足地笑笑。“保重。”说完就走了。
穆雅还站在原地,看着他走出牢房。她终于还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泪。“独孤!”她突然大喊一声。
独孤寒愣了愣,又回过头看了她一眼,还是走了。
宫女进去给皇后送东西时,一推门就吓了一跳。
南宫逸听到楚月自缢而死的消息后,挥挥手,“葬了吧。”
楚月名义上还是皇后,葬礼的规格却是按皇贵妃来操办的,实际上还不到皇贵妃的要求。宫里的人都知道帝后关系一向不好,永成帝又恨蜀国,所以没人再敢提楚月。
独孤寒慢慢地朝绞刑架走去。经过穆雅身边时,又深重地望了她一眼,就与她擦身而过,走向他的归宿。
穆雅快要叫出声来,就这么看着他一步步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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