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寒自述:
我站在刑场中央,远远地望着远处的她,朝她笑了笑。这是我最后一次看着她了。
可惜,我还来得及没有告诉她,我有多爱她。
我对小雅的记忆,始于初圣三年,那个时候,我才九岁。
那年年初,我父亲刚刚升任丞相一职,我的姑姑也由庆妃变成了贵妃,宠冠六宫,正是风头大盛之时。
那不是我第一次进宫了,但之前的已经没有多少印象,毕竟我对皇宫并不热爱。我一向讨厌世家大族的那一套繁琐的礼节,而皇宫尤甚,而且我早就听说,一个不小心,就会被砍头,所以我对宫里的人一向敬而远之,也包括我那个成为宠妃的姑姑。
后宫内廷,我父亲不方便去看望,就向定康帝讨了个恩典,准许我去拜望拜望姑姑。其实我是不太情愿的,进宫就意味着要加倍小心,让我感到浑身不自在。
父亲不放心我,一直将我送到姑姑所住的宫外,便止住了脚步,再往前就是大不敬了。
我正要进去,就被我父亲扯住了衣衫。
父亲蹲下来,摸摸我的头。“寒儿,见到姑姑,你知道该怎么说吧?”
我点点头。独孤氏一族都夸我,小小念经,办起正经事儿来也绝不含糊,所以我不会让他们失望的。
“去吧。”父亲轻轻推了我一下。
我还没跨进屋子,姑姑就迎了上来。她抱着我,让我根本没有机会行礼。
“寒儿见过姑姑。”不能行礼,那我只能嘴上说说了。
“寒儿啊,姑姑都多久没有见过你了,让姑姑好好看看。”姑姑拉着我,将我从头看到脚。“我离家时,你才不到五岁,如今长高了不少。”
“寒儿倒是觉得,姑姑比起以前来,才是越发漂亮了,难怪陛下那么宠爱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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