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流风毫不在意地喝下一口酒。“让她进来。”

“妾身参见皇上。”卓芳嫔行礼。

顾流风挥挥手，示意她起来，但他的眼睛却死死盯着邱蕴蕊。他记得，这是上官听雨的贴身丫鬟。上官听雨，上官听雨，他默念着，越念心里越是难受，越是烦躁，分不清自己此刻到底是一个什么心情。

卓芳嫔跪在地上不肯起来。“陛下，妾身此次前来，是有要事禀报陛下。”

“说。”顾流风又喝下一杯酒。

卓芳嫔暗暗咽了一口唾沫，心一横，豁出去了。“皇上容禀，妾身听闻，皇后娘娘她……”

“住口！”顾流风突然厉声打断。

卓芳嫔抬起头来。“陛下……”

顾流风的怒容不减。“退下！”

此时，庾良媛也来了。她就猜到邱蕴蕊会去找卓芳嫔帮忙，一看见她们来了，自然也跟着来了。

“你又来干什么？”顾流风斜了她一眼。他想着，若是庾良媛也是来给上官听雨求情的，那他立刻就将她们都赶出去，一个也不留，省得烦人。

庾良媛只是笑笑：“妾身闲来无事，就想着来找许姐姐聊聊天，不料皇上也在此。打扰了皇上和许姐姐的雅兴，妾身知错，请皇上恕罪。”

“既然无事，那就都退下吧。”顾流风挥挥手。

邱蕴蕊不肯走，跪在地上，使劲地磕头。“皇上，求皇上开恩，皇后娘娘她……她真的是被冤枉的，求皇上给她一个辩白的机会，她……”

“住口！不要再说了！”顾流风显然是真的动怒了。

“皇上息怒，可别气坏了身子。”庾良媛假意安抚道，“奴才们不懂事儿，一点儿眼力都没有，讨打，皇上可千万别放在心上。妾身昨儿还看见一群女官从冷宫出来，想必是皇上怕皇后娘娘在冷宫里不习惯，妾身还想着，皇后娘娘怎么也是六宫之主，应该送点儿什么东西过去，也好聊表妾身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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