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喝酒的时候，走过来一个丫鬟，怯生生地劝道：“王爷，严总管让奴婢劝您不要再喝了。”

老严惯会打扰我的兴致。当初若不是老严一家救了我，也不会有后来的成王，所以他说的话我一向会听，别人不敢说的话，也会让他出面来说。尽管他年岁大了，让他在府里好好歇着，他却不肯空领一个王府总管的头衔。

我瞧着这个丫鬟，随口问道：“你是新来的吧？叫什么呀？”

她低着头，小声回答道：“奴婢春芳，昨天才入府的。”

春芳……我愣了，心里好像缺了一块似的。她的名字，竟然和长孙葶的封号一样。我紧紧捏着酒杯，恍惚间，仿佛看见了那张我心心念念的面容。

“王爷？”春芳看我面色有异，故而轻唤了一声。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冲动，一把将她抱紧了内室，不顾她的叫喊，强行夺了她的清白。

说实话，我很后悔。她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我不想亏待她，所以立刻给了她名分，并嘱咐老严另外打扫一间院子出来给她居住。

贺氏嫁过来后，我就很少去找春芳了。之前我与贺氏有过约定，长子必定为她所出，为了安抚贺赖部，我答应了。

我虽然暂时不去春芳的院子里，但时不时地会碰到她。每每看到她，我都会问她的情况。刚开始时，她还对答如流，后来吞吞吐吐，支支吾吾，甚至躲着我，不敢见我了。直到我征讨可地延氏回来，听说她已经自尽而亡了。

我隐隐觉得，此事与贺氏脱不了干系。不知道贺氏趁我不在府里时是怎么对待春芳的，但绝对好不了。当时府里有正妃贺氏，侧妃尉迟氏、阿伏于氏、侯莫陈氏、勿忸于氏，只有春芳的身份最低，难免受人欺负，是我忽略了这一点，算起来，也是我害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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