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郎中收起了青玉脉枕,又合上了药箱,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你娘确实中了毒……”
“那该如何是好?”这郎君突地松了一口气,“郎中,你倒是说说我娘究竟中的是什么毒?”
“这一种毒倒也寻常……”那郎中也不卖关子,“你娘中的便是乌头毒,这一处乌头倒非寻常的草鱼头,而是岩乌头。”郎中声音不紧不慢,“这岩乌头还有个名字便是雪上一枝蒿。”
“雪上一枝蒿?”郎君有些奇怪,“像是那起子拦路打劫的泼皮的名讳。”
“拦路打劫的泼皮?”屋顶上的穿云笑了,“咱们好生生的绿林好汉到了他的嘴里头倒成了拦路抢劫的泼皮了?”
“这雪上一枝蒿倒也并非无药可解……”郎中沉吟道:“好在你娘中毒不深,倒也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
“那郎中便快些为娘开方子。”那郎君心里头盘算着,口中催促郎中开方子。
屋里头的棉籽油灯,光亮摇曳,只映在那床榻上的婆子脸上,恍惚间只觉得那婆子睁着眼睛。穿云再去看时,那婆子油光满面只闭眼躺在榻上,面上隐隐透着痛苦之色。
再说郎中不紧不慢打开了药箱,又在那药箱里扒拉了半天,这才叹了一口气,“出门的急,没有带纸笔……”
“我这里有。”这郎君如今急等着郎中开方子,于是不敢埋怨,只到那高案前头又是铺上纸,又是磨上墨,而后方才耐着性子道:“这一处郎中且勉强先用着,虽不是好纸好墨,到底不耽误写字。”
那郎中走到案前,倒也不再废话,连带着屋顶上的穿云也松了一口气,他微微的挺直了腰板,这才觉得夜里头着实冷了。
天上明月又起,屋檐重重,树影婆娑,隔壁院落的灯笼的光亮在月光底下也变得朦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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